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熱血青年就醫紀實《上篇》

俗話說:『鐵帕欸身體,嘛未堪三日的澇賽(台語)』…『好漢就怕病來磨』;人要是犯、患了甚麼,得了甚麼奇病怪症,初時可能還好,但時間一長,管你有多堅強的意志,也要融雪成水東流去…

事情是這樣的:前幾天深夜,無畏按照尋常慣例,開始盥洗而後就寢,準備迎接旭日東昇的燦爛明天。結果才逐漸進入假寐狀態不久,電話那端,傳來了像是從遙遠星球漂流而來的訊息,感覺上很不真實!為什麼我會這麼說呢?打個比方:每個人都有些很久不見的朋友,若果哪一天這樣的朋友突然找你來了,你是不是也會有這樣子的感覺?

而現在這樣不真實的感覺,就是來自從上個世紀就不曾見面的我的小師弟獨雪…小痞子半夜不睡覺,若不是發生了什麼驚天地、泣鬼神,芝麻綠豆一般大的屁一樣的事,難不成最近拜了盜拓為師,想在合適的時間炫耀一番?

要說無畏這個小師弟,天生的一副銅皮鐵骨,加上半點贅肉也無,臉龐出落的又俊俏、性格。照說外在有了,人緣也還不錯的條件下,應該許多事情對他而言,雖不到一帆風順,但也不致於命運乖仄才是。可事實不然!這十多年來,無畏輾轉聽到的總是他『依山、山倒,靠水、水老,仰仗兄長、死兄嫂』…做什麼都不順;幸好老天垂憐,雖然運途顛沛,但不流離,更加上該死的樂觀天性,倒也讓他活出一番莫名奇妙新氣象。

然而,這回他倒想起我來了…;算了啦,轉述是件累人的活,我看乾脆就將兩人的對話貼出來就好,看看有多無厘頭!

獨雪:師兄,我被軟禁了…

無畏:蛤?哪個混帳東西這般大膽?敢軟禁我的師弟!

獨雪:不是啦!我在醫院,他們說不讓我回家,說什麼還要檢查。

無畏:你是怎麼了?要檢查什麼?

獨雪:我怎麼了?還不是你害的!你得給我負責…

無畏:好你個獨孤飄雪,你什麼就要我負責呀!沒頭沒尾的,你倒是說清楚點。

獨雪:就昨天凌晨嘛,我看著你的舊網文,就是那一篇『派紅包』嘛!看著看著,居然就義憤填膺,跟著就大量吐血,然後只好趕緊去醫院報到,然後就被軟禁了!

無畏:什麼你就軟禁呀?那叫做留院觀察,因為是急診,所以真正的病理檢查必須另外安排時間。至於看文章會吐血…這怎能叫我負責呢?

獨雪:不是呀!師兄你想想看,那是一篇舊文章哩!都幾年的老文了,我看了還會吐血也!像我這樣的熱血青年,現在已不多見了,就說是國寶也差堪比擬吧?對於國寶,你會怎麼做?

無畏:我會怎麼做?對於你這個國寶級的吐血青年,當然是拜託院方繼續把你留置呀!國寶怎能不善加照料呢?但你是真吐血假吐血?都啥時候了,還有這麼好心情哈啦打屁?醫生怎麼說?

獨雪:醫生說可能是肺結核之類的,但必須做進一步的檢查才能確定。你想呀!那都還不確定的東西,就把我軟禁,你說我怎麼會受的了?

無畏:欸!我都說是留院觀察了嘛!什麼軟禁?你乾脆說是綁架好了,這樣我也才好派一隊人馬,將你搭救出來。不過話說回來,你待在醫院這麼久,感覺怎樣?

獨雪:感覺還好啦!就是手臂、手背被針扎的像蜂窩,感覺很奇妙!師兄我跟你講喔,這輩子我第一次住院,卻發現這間醫院其實是個杜鵑窩…

無畏:你怎麼會跑去精神病院掛急診?你會不會拜錯廟門啦?是哪一家醫院呀?

獨雪:就我家附近這間嘛!士林地區超有名的市立醫院呀!

無畏:的確是很有點虛名,但怎麼說也不是杜鵑窩呀!發生了什麼事情?

獨雪:我跟你說喔!他們的電梯有古怪;通常,電梯不是都會有自動播報系統,就好像電梯上樓、電梯下樓、六樓到了請小心腳步…這些警示語之類的。

無畏:這我知道呀!沒啥稀奇的吧?古怪在哪?我在國外還聽過各種語言播報的哩!

獨雪:可是這間醫院的播報系統還有說台語的…今晚我就聽到『電梯向前走』,師兄你將『電梯向前走』翻成台語的看看,這不是很古怪嗎?電梯不是往上升,就是往下降,然後停住。『電梯向前走』?能走到哪去?

無畏:『電梯向前走』?我還『電梯倒退嚕』咧!你是不是聽錯了呀?

獨雪:我也不是聽的很真確啦!但是聽了幾次真的就是這樣子,可能我站的距離足夠使得聲音失真吧!有機會我就站在旁邊聽個清爽,然後再向你回報。

無畏:喂!不是吧?我們應該是討論你的病情,而不是在聊這些聊齋吧?你應該關心的是醫療品質,有沒有醫療疏失,會不會把你當成白老鼠之類的,明白嗎?

獨雪:喔…好啦…我知道了,萬一有啥問題,還是出了什麼大仳漏,我會儘早告訴你的。

無畏:那你快去睡了,晚安、獨雪。

獨雪:師兄晚安。



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未完待續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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